有人曾说,世界没有悲剧和喜剧之分,如果你能从悲剧中走出来,那就是喜剧,如果你沉缅于喜剧之中,那它就是悲剧。

在喜剧电影中,开心麻花算是一个具备权威性的代表。

开心麻花将部分舞台剧改编为影视剧后,融入了不少笑料,让人们在开怀大笑后的某一刻突然沉默。这笑容和沉默的背后,又有多少难以言语的心酸与现实。

《半个喜剧》里所发生的故事,放在电影里是喜剧,在现实中,就是不折不扣的悲剧。

影片以“半个喜剧”命名,自有其深意,表面上借助喜剧来讲述一段故事,采用皆大欢喜的结局给予观众安慰。实则是对残酷现实的讽刺和揭露,更代表了人们对于故事美好结局的深切向往。

人常说,乐极生悲。

在电影中,有着殷实家境的郑多多,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,更是一个对爱情丝毫没有敬畏之心,对生活中多次发生的露水情缘司空见惯的人。

这类人在影视剧里并不少见,在生活的某一部分中也很常见。

安迪在电视剧《欢乐颂》里说,不与傻瓜论长短。

和观念差异较大的人争辩,大都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,不仅破坏了一段“道不同,非要为谋”的利益关系,还把自己气个半死。

为得到父亲的金钱把婚姻当做儿戏,不惜牺牲自己的半生也就罢了,还要浪费他人的余生,婚后的黎昕依旧过着灯红酒绿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生活,不知悔改。

要等他们迷途知返的善良人,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
郑多多所说的,在婚前好好浪荡一番好让自己安心过婚后的日子,不过是为自身名正言顺出轨辩解的说辞。对他来说,女人不仅如衣服,更像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玫瑰,连香味儿也没有,不过这玫瑰,倒是采也采不完。

冯梦龙《醒世恒言》里说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
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事情在现实生活里太过少见,浪子回头往往也是有前提的,要么发生某些重大的事件对他造成巨大刺激,要么就是个人自己的思想觉醒,而一个人觉醒的期限又何其长。堵上自己的一生去等待他觉醒,也不过是痴人说梦。

得知孙同与莫默在一起后,郑多多一改平时的不正经,义正言辞地要求孙同与莫默分手,更是拿他对孙同的付出作为要挟。

虽然郑多多看起来渣的透彻到底,但在现实里,的确很少有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初恋和好友在一起。

电影戏剧性地将孙同与莫默连在一起,看似是推动剧情发展的需要,但在现实中寻找这类故事,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踪迹。

郑多多这个人,对女人虽然都不专一,但对朋友的确是不错。

现实生活中,有多少像孙同这样的人,被郑多多这样的朋友渐渐同化,直到完全失去自我,成为官场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的一分子,被压抑被控制,被牵着鼻子走,再也找不回最初的面貌。

余秀华在《无端欢喜》里说,我这几年接触到了许多这样的人,他们怀揣梦想,最后看着梦想活生生地憋死在自己的怀里。

孙同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
他对音乐独有天赋和热爱,然而残酷现实的逼迫,使孙同一再地抑制自己音乐细胞的滋生,想要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打下一片天地,对他来说何其难。

他如同《北京爱情故事》里的石小猛,初来乍到,本来怀揣着梦想,凭着自己高材生的能力与信心,要打下一片天地来。

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物质财富,却也因此丢失了初心与珍贵的情感。

这是一个速食爱情和快餐婚姻的时代,现实里不乏有很多类似于孙同和郑多多这样的人,却也有不少如同莫默这样的女性,因为对爱情抱有的希望过于美好热情,总是盲目地相信一个人。

一次次被欺骗和被“抛弃”,被当做利益交换物品的刺激下,莫默和高露这样的女性,在现实里,要么为爱情赴汤蹈火,如飞蛾扑火般一次次伤害自己。要么认识到独立的重要性,不再将希望寄托在男性身上,变得美丽又自强,闪亮又光彩。

电影理想化的结局,将我们美好的期望与对爱情的那份纯粹保留了下来,它是众多女性的第三种结局,也是怀揣梦想的人,在内心觉醒之后的抉择。

想必,更代表了我们身边数以万计人群内心压抑天性的解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