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还好，我们在村口给老二吃糖……就是国栋这么有本事，就走了……”屋子里议论纷纷。“爹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，没有你我怎么办！”国栋之女晓翠伏在床沿，泣不成声。村长铁军坐在一张破旧的木凳上，外套随意披在身上，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
房间里的哭声和议论声令人不安。他摸了摸口袋，才发现自己出门没带打火机。他咳嗽了几声，缓步走向国栋的厨房。令他吃惊的是，几滴血滴在厨房柴堆附近的地上。距离和大小都很有规律。如果是人吐出来的话，基本都是呈水花状，或者是大小不一，形状各异。以后从这几滴来看，更像是从伤口流出，有节奏地滴落在地上。难道国栋被杀了？

想到这里，铁军走到国栋的床边仔细观察，却发现他的眼眶凹陷了下去，好像突然少了几个眼圈。他的皮肤很松弛，就好像刚刚流了很多血一样。铁军慢慢掀开被子，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全是血迹，衣服上一点皱纹都没有，就像是刚换过的一样。解开衣服扣子后，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和后背上全是破洞，是被刀子扎的。他看了晓翠一眼，她也同时看了他一眼。为了不引起恐慌，他给她使了个眼色，让她不要出声。然后对晓翠说道：“你赶紧通知你的亲戚来参加葬礼，我这就去镇上找老李，你爸爸走的太突然了，我去看看有没有准备好的——在他的棺材店里做棺材。”

趁着大家不注意，铁军又溜进了厨房。他蹲在那几滴血前心想，国栋死后一定是被人抬到床上的，因为他的伤口不小，周围肯定有很多血，可是屋子里却没有血迹，在厨房的柴火堆旁边只有几滴。他跟着柴堆看到墙上的窗户。毒害国栋的人，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，把他从这扇窗户搬到屋里去的。他站起来，发现窗外是一片野草，再往前一点，是一片竹林。为了查明真相，他打算从这扇窗户出去看看。

如果……一个可怕的念头从铁军脑海中冒出来。如果晓翠这样做了，他应该揭发吗？毕竟，她是国栋的独子。铁军开始回忆晓翠刚才的行为。进门后，他发现她在心不在焉地哭着，好像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。还有，当她看到刚才那个血洞的时候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惊慌。但是她为什么要杀她的父亲呢？铁军开始回忆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，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
晓翠的母亲死于癌症，国栋知道结果后没有让她住院。晓翠的母亲死后，对父亲怀恨在心，说他不会救自己，父女之间产生了很深的隔阂。国栋和铁军喝酒的时候提到，出院的想法是晓翠妈妈提出来的，就是为了省女儿的学费。关系越来越差。

后来，晓翠找了一个搭档，是邻村的一个叫强子的小伙子。那个男人嗜赌成性，但长得很帅，晓翠为之着迷。听说此人不务正业，嗜赌成性，手脚不洁，国栋极力不让晓翠与此人交往。

铁军不由自主地又把烟杆放进嘴里，这才发现烟已经抽完了，熄了。他皱眉，“那强子毁了他所有的家产，他会想出国栋存折的主意吗？他们可能商量过，很有可能晓翠也在场。最后，他们做了不同意强子，有恶念。””铁军默默地对自己说：“为了查明国栋的死因，我得赶快去镇上的邮局一趟。

邮局的小张是铁军儿子的高中同学。铁军问道：“小张，这两天有一个叫刘国栋的人来找你取钱吗？”.这时，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说道：“大叔，我有印象，因为当时我觉得金额有点大，所以让他出示身份证，他还和我吵了一架之后，他一直在苦苦哀求，说我老婆在医院里情况危急，所以我才……”看了监控，铁军知道这个人就是强子。他指着小张和拿烟棒的女孩，怒道：“你们大意了，明白吗？”说完，他背着手快速离开。

一路上，铁军的心情十分复杂。看来晓翠十有八九知道了。首先，她的举止很奇怪，看起来很悲伤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第二，国栋的表情很平静。伤害他的人是熟人，还是让他防不胜防；再说了，如果不是晓翠告诉了存折密码，强子怎么会这么清楚。总之，这件事，晓翠是逃不掉的！

铁军回到村子后，一直在暗中观察晓翠，他的猜测也越来越清晰。不一会儿，老李把棺材搬来了。当所有人都把国栋放进棺材时，晓翠躺在上面“哭死了”。铁军看不下去了，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：“丫头，你爹死了你该高兴才对！”所有人都狐疑地看着铁军，晓翠也是。他缓缓道：“就招吧，强子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我。”一直惊慌失措的晓翠终于倒下了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沉默片刻后，趴在棺材上遗憾地哭了起来，“爸，我不是人，我对不起你！”

后来她把事情说了出来，果然如铁军所料，她和强子把爸爸引到草丛中，说强子欠了一笔钱，希望国栋为了他的儿子，利用他解燃眉之急。未来的女婿。结果强子直接从背后捅了他一刀，国栋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。

起初，考虑到晓翠是国栋的独子，铁军不忍心揭穿他。现在看她对她爹那么凶，他也没有什么顾虑了。最后，他终于报了案。